第 41 章(1 / 2)

满天星 睡芒 4903 字 4个月前

chater 41

薛宥卡觉得他醉得不轻, 安抚地说“好的,不跑。”

程誉好像满意了一些,鼻息发出一声“嗯”来, 薛宥卡略微弯腰, 像哄小朋友那样“那你要不要去洗澡啊”

程誉就着那个姿势, 掀起眼皮看了他一会儿, 懒洋洋地抬起下巴“嗯。”

程誉进浴室洗澡的时候,薛宥卡在外面洗漱,淋浴间的门半透明, 热气氤氲, 玻璃上凝结着水珠。淋浴时,程誉注意到他在外面走来走去, 疑神疑鬼了半天, 最后发现薛宥卡好像没有要偷看自己的意思。

他没怎么醉,思维还在,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办,薛宥卡是未成年,自己他都弄不清自己是什么了。

半小时后, 程誉从浴室出去。

房间里灯光很暗,程誉摸黑上床怎么没人

他一下掀开被子,连根毛都没有

程誉第一反应就是, 这小混蛋趁自己洗澡的时候拎着包跑路了顾不上穿拖鞋,光着脚准备出去看看, 接着在入门处的衣帽间发现了薛宥卡的行李箱。

没走。

程誉知道那么大个男孩儿了不需要自己担心,但还是松了口气, 转头望向起居室的沙发。

起居室的双开门对着庭院,窗帘拉开一半, 庭院里的烛灯亮着微弱的光。

程誉轻步走过去,果然看见他蜷在沙发上,身上搭着一张毛毯,已经闭着眼睛睡熟了。

看了他一会儿,程誉弯腰连人带毯子地把他抱起,薛宥卡纹丝不动地靠在他怀里,连呼吸声都没有变化,程誉动作很轻地把他抱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还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见他表情微微动了一下,就不敢再摸。

他睡在床的右侧,薛宥卡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睡在左侧,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夜。

是第二天一早,薛宥卡发现自己在他床上,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茫“程誉,我不是睡沙发上的吗”

“你半夜爬老子床。”

“没有吧”

“我说有就有。”

薛宥卡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但也没有深究此事,发消息问了林时茂情况,得知过敏症状已经差不多全好了,就放心了。

程誉点了早餐送到房间,薛宥卡一边吃一边看机票“你们是回北京吗什么时候走”

“我回家,还没买票。”

“我也要回家,”薛宥卡看见一个次日早上六点起飞的返航航班,价格相对便宜几百,于是直接订上了,“我明早六点的飞机。”

程誉“你准备凌晨三点起床去机场”

“不啊,今天还有一个下午,可以逛一下上海,给我妈买点东西带回家,晚上就带着行李去机场,找个咖啡厅看会儿书,睡一觉。”

“走吧,”程誉用餐巾擦了擦手纸,“去外面玩儿。”

薛宥卡意识到他这是要跟自己一起出去玩儿的意思“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什么时候都可以。”要提前打电话叫飞机,剩下的和机场塔台联系什么的,就不用他管了。

薛宥卡给何小由挑了一瓶抗衰精华当礼物,他是专门询问过田爱的,田爱是知道他情况,没有推荐贵妇产品,还告诉他“你妈妈爱去美容院吗让她别去美容院那种地方,花钱去美容院缴智商税不如攒钱去医院做热玛吉”

程誉看他买这些,就说“你很爱你妈妈,我记得你攒了很久的钱,给她买了一双鞋。”

刚付完钱拿上小票的薛宥卡诧异地扭过头去“你怎么知道”那双鞋何小由一直穿,经常刷鞋油,皮还很亮,不过鞋头已经磨烂了,专门拿给补鞋匠补了继续穿。

“我陪你买的,忘了”

薛宥卡更诧异了,仔细地回想,依稀有点印象了,是有这么回事,但他那副冥思苦想还很苦恼的模样,搞得程誉气急,戳了下他的脑门“没良心。”

说完自己走了。

薛宥卡提着护肤品的手提袋追上去,喊“哥哥,你又生气了不要生气了,我请你去看电影吧。”

那声“哥哥”出来的极其自然。

程誉霎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他,薛宥卡笑得没心没肺,眼睛很明亮“去不去”

程誉“我不看烂片。”

他喜欢一个人在家欣赏老电影,几乎不去电影院,仅有那两次都是被林时茂老k他们拖着去的。

薛宥卡开始买票。

临近春节,电影院目前最火爆的片子是猪猪侠大电影。

薛宥卡买了两张好莱坞特工片的票,另外买了饮料零食请程誉吃,只可惜电影是烂片,如果寻常时候,像这种超级烂片,就是十分钟他都坐不下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旁边的人待在一起觉得特别有意思的缘故,这两个小时就那么忍耐下去了。

从电影院出来,程誉发誓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结果一抬眼,又看见一家电玩城,门口全是抓娃娃机。

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还喜欢看别人抓娃娃,程誉就被拉进了一家装潢古朴艺术的手工珠宝店,他以为薛宥卡还是给他妈妈挑礼物,并未在意,单是站在外面,等着他自己选。

薛宥卡弯腰看着柜台,店员问他要选点什么,薛宥卡道“这个是不是那种,磁铁的耳夹”

“对的,这种耳夹最大的优势在于没有痛感,这儿有很多款式,都是我们工匠手工打造的,这边是萌宠款,这是星座款”

“星座的”他看了不远处陪了自己看了场烂片,却没有多少不耐烦的程誉,压低声音问,“天蝎座是哪个”

“是这个。”店员拿出来给他看,“要试试吗”

薛宥卡夹在自己耳朵上试了试,果然不痛。

“我要一个这个。”

“两个打七折,算下来一对只要350,要两对吗”

薛宥卡忍痛算了一笔账,这两百自己完全没必要多花,完全没必要

“我只要一对。”

到机场,分开的时候,薛宥卡才把礼物给他。

“这什么”

“你的新年礼物。”

“项链”程誉认出来这是个小礼物,是刚才在饰品店买的。

“不是,是耳夹。你不是有时候上台会戴这个吗。”第一次去看天蝎的舞台时,他就发现那位澳门鼓王不仅有黑臂,还戴耳钉后面发现这位帅哥日常是不戴的,连个耳洞都没有。

上网一搜,才知道这是一种叫耳夹的神器。

估计是怕疼不敢打耳洞,也不敢纹身,毕竟他有心脏病。

“这是磁铁的那种,我教你。”薛宥卡用腿夹着自己的行李箱,免得它滑走,打开饰品盒,拿出前后两个部件,抬手把它吸在程誉的耳垂上。

程誉愣了愣,摸了下耳朵。

耳垂有种又凉、又麻的感觉。

薛宥卡把盒子给他“很简单的,好了,我走了,拜拜”

程誉挥了下手,看着他进去,背影消失,抬手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他坐上湾流回澳门,薛宥卡坐在经济舱最后几排,回长沙